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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雖說贏了兩場,第三場卻被風清揚刺破了衣袖,輸了一招,敗下陣來。

三天三代的大比,為的就是華山派的主導權,氣宗一負一平,第三天若是不能以壓倒性優勢取勝,只怕氣宗就要淪落到看劍宗的臉色過日子的境地了。

就在氣宗的人憂心忡忡的時候,第三天,不科學的事情發生了。方子生出場的時候,竟然已經突破了先天。這下沒什麽好打的了,先天跟後天,可不僅僅是多打通了兩條經脈的問題,那完全是兩種境界,先天高手打通天地之橋,內力已經可以生生不息,並且已經修煉出了先天罡氣,可以說是幾乎刀槍不入了,對於劍宗來說,這簡直是噩耗,你劍法再好,哪怕是水銀瀉地無孔不入了,但是,你拿著一根縫衣針,想要捅破厚鋼板,那怎麽可能!說不得,東方不敗將繡花針加速到一定的程度,有一定幾率能夠刺破先天罡氣。在方子生赫然表現出了先天的實力之後,劍宗這邊即便心中不甘,卻也不得不認輸,氣宗再次獲勝。

方子生剛剛突破了先天沒多久,就將掌門之位傳給了寧清致,自個閉關說是鞏固境界去了。氣宗不知情的人一個個歡欣鼓舞,但是,知情的,卻是心中惴惴不安。

陳不疑就是知情人,實際上,方子生這事比較大,按理說,是不可能透露給不字輩的弟子的,哪怕是岳不群,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但是誰讓陳不疑如今五感極為靈敏呢,氣宗這邊哪怕大家內力都比較深厚,也不可能什麽話都用傳音入密不是。因此,陳不疑在後山冥思修煉的時候,卻是見到氣宗一群人如臨大敵地護送著方子生到後山清虛洞,然後就聽見了他們的聲音。虧得陳不疑因為領悟了各種劍意,冥思的時候,自身的存在感如同一塊山石,一棵樹木一般,根本不會引起人的註意,要不然,都要被那些因為方子生的事情,緊張得幾乎要疑神疑鬼的長輩們一起拍死了。

陳不疑雖說不過是聽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話,但是,很快也拼湊出了真相。那就是方子生這個先天卻是沒到火候就強行突破,雖說任督二脈的確是打通了,體內的真氣也在向著先天真氣演化,變得生生不息,卻也因為操之過急而心魔橫生,之前大比的時候不過是靠著祖師爺廣寧真人手劄裏頭的秘法強行壓制,但是也僅僅壓制了不到一個月,情況反而更加嚴重了,不僅幻象叢生,而且還有了心性大變的跡象,之前一時失手,還打傷了自己的親傳弟子,當然,不是寧清致,是他的二弟子夏清燁,夏清燁因此內腑受到重創,若不是寧清致及時趕來,用紫霞真氣為其療傷,這倒黴的家夥就要死在方子生這個師父手上了。

氣宗知情的幾個人都將此事捂得緊緊的,他們都知道,若是此事傳出去,只怕劍宗第一個要打上門來,因此,對外只說是方子生剛剛突破先天,根基不穩,需要閉關潛修,閉關之前傳下令諭,讓寧清致接手掌門之位。但是,掌門傳位儀式上,方子生一直沒有出面,而是由方子生的兩個師弟秦子明,唐子涵代為主持,傳下掌門信物,自然也讓跑過來觀禮的人一個個浮想聯翩。很多人因此猜出了一小半的事實,那就是方子生為了確保氣宗的地位,強行突破先天,根基不穩,甚至留下了隱患,不得不閉關清修。

幾百年來,江湖上出現了諸多宗師一流的高手,但是能夠晉升先天的,卻是少有,而且,先天之道,並非大同小異,而是各有體悟,好多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因此,即便是如少林武當這類的確有過先天高手存在的門派中,也沒多少典籍確切記載了先天的情況,因此,大家只覺得方子生哪怕是剛剛突破了先天,根基不穩,但是實力上肯定已經是勝過宗師不少了,因此,對氣宗也是多有忌諱之心。

他們卻不知道,方子生如今的情況實在是比較糟糕,大部分的心力都耗在鎮壓心魔上了,稍有放松,就可能成為六親不認的魔頭,因此,除非氣宗想要直接將方子生放出去大開殺戒,否則的話,方子生這個戰力,完全是費了。

劍宗那邊也摸不清楚方子生的根底,只覺得人算不如天算,誰知道方子生那老匹夫,不聲不響地居然變成先天了呢?劍宗因為精修劍法,在內力上並無多少造詣,想要觸摸到先天之境,簡直是難如登天,起碼劍宗分裂出來這麽多年,哪怕是當年那個蔡子峰,也是不知道先天究竟是怎麽回事的!

因此,劍宗前所未有地老實了起來,華山上陷入了久違的寧靜。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次穿越16

陳不疑牽著一匹馬,站在華山腳下,神情有些茫然,旁邊還有著同樣有些茫然,但是神情裏面有滿是躍躍欲試的興奮之意的岳不群和寧中則。

他們幾個這是要下山歷練了,陳不疑雖說經歷過這樣的情況,但是他總是不自覺地將自己當成已經很有江湖經驗的老手了,卻沒想到,在華山這幫長輩們眼裏,他們都是一幫初出江湖的菜鳥,應該放出去好生鍛煉一番。

其實這事應該在之前幾年就該提出來了,只不過那會兒陳不疑混元功修煉未成,劍氣之爭又比較激烈,氣宗劍宗都擔心自家的普通弟子下了山之後就被對方敲了悶棍,因此,除非武功有了小成,卻是不許隨意下山的。之前雖說華山派劍氣二宗都有弟子在外行走,但是還是清字輩的較多,不字輩的也多半是些年紀比較大,武功在江湖上起碼也要有個二流甚至是接近一流的水準才行。

也難怪少林武當對華山派這麽不放心了,劍氣二宗的明爭暗鬥一方面雖說牽掣了華山的實力,但是另一方面,不管哪一宗,都是高手輩出,何況,哪怕華山這邊分了兩宗,如今依舊還是五岳劍派的盟主,可以說,華山派的實力,在江湖上著實不弱,聲勢也不低於少林武當,天底下希望劍氣二宗火並個兩敗俱傷的,絕對缺不了他們。

“岳師兄,寧師妹,咱們接下來去哪兒?”陳不疑摸了摸自個那匹青驄馬的脖子,順手從褡褳裏頭掏出一塊麥芽糖餵著這匹馬。這匹馬自然比不上他在上個次位面的那匹赤雲,但是性子頗為溫順,在長輩們眼裏,正適合他們這些沒怎麽騎過馬的弟子使用。

岳不群看了看一邊的寧中則,寧中則伸手擰了岳不群一把,他有些尷尬地幹咳了一聲:“那個,陳師弟,師父的意思是叫咱們去見識一下江湖上的高手,咱們幾個都在一起雖說互相之間有個照應,但是,卻沒了單獨鍛煉的作用,你說是吧!”

陳不疑很快反應過來,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岳不群和寧中則兩人一番,臉上露出了一個暧昧的神色:“師兄說的是!”

寧中則頓時也尷尬起來,她嗔了岳不群一眼,嘴上說道:“那個,咱們先去華陰縣那邊吃個飯,打聽一下情況再說便是了,也不用這麽急著分開!”

華陰縣就在華山腳下不遠,三個人騎著馬進了城,尋了一家酒樓便上去了,因為穿著的是華山派的制式服色,城裏的人顯然都頗為客氣,小二很是殷勤地先上了茶水還有幹果,岳不群雖說沒有真正到江湖上去過,但是下山辦事的次數也不少,這小二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滿口就是岳少俠,岳不群點了幾個菜,又問道:“陳師弟可要點酒水?”

陳不疑搖了搖頭:“師弟並不善飲!”陳不疑並不喜歡喝酒,他是個極為理智的人,哪怕這年頭的酒酒精含量並不高,但是,酒會影響人的神經,而且陳不疑也不喜歡醉後的那種感覺,讓他覺得把握不住自己,因此,除非必要,他滴酒不沾。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會喝酒,他其實酒量不錯,任誰攤上陳正德那樣一個自個喝酒不說,哪怕徒弟只有五六歲,也要用筷子沾點酒讓徒弟嘗嘗,等後來就逼著徒弟跟自己對飲的師父,酒量都不會差到哪裏去的。

岳不群讚賞地點了點頭:“師弟這般便好,出門在外,貪杯卻是不好!”看他的神情,似乎在這上頭吃過虧,有些唏噓的樣子,陳不疑也沒有多問,就看著岳不群招來了小二,點了幾個菜,然後就隨口向小二打聽起江湖上最近發生的事情來。

華陰縣就在華山腳下,每日裏接待的武林中人卻是不少,這小二自然也是消息頗為靈通,口齒尤其伶俐,當下就繪聲繪色地將近來江湖上的事情說了一通,不過卻是沒什麽驚人的大事,其實江湖上也不可能每天都發生什麽大事,那樣絕對是出了大亂子了,因此,多半就是些零碎的事情,比如說哪兒出了個江洋大盜,專門盜竊富戶,多少大戶出了賞銀懸賞啊,哪個少俠行俠仗義,挑了哪個寨子了啊,哪個鏢局行到某處叫人劫了鏢,如今正在哭天抹淚了啊……

岳不群跟陳不疑倒是對此挺習慣,寧中則卻是聽得興致盎然,她長到這麽大,幾乎就沒下過玉女峰,聽到這些事情難免好奇得緊,在一邊問個不停,弄得小二滿頭大汗,將不知道多久之前聽說過的什麽比武招親、金盆洗手之類的事情都說出來了,寧中則也不在乎,聽得興致勃勃,岳不群見小二都要說不下去了,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出聲解救了那個已經開始搜腸刮肚,只恨自己沒有呢錦繡文章,編不出花樣來的小二,他聽岳不群說了句:“先去上菜吧!”頓時如蒙大赦,腳下幾乎是生了風一般跑了。

寧中則也發現自己好奇心太重了,臉上不由一紅,看著更顯得嬌美妍麗,岳不群在一邊看著,眼神變得愈加溫柔起來。

這兩人在那裏表演著此時無聲勝有聲,陳不疑在一邊頓時跟個大燈泡一樣,心中卻未免有些覆雜之意。說實話,在上個次位面的時候,陳正德和關明梅一開始是想著讓他娶了霍青桐的,但是一來,陳不疑對霍青桐只有兄妹之情,沒有君子之思,二來,還是因為陳不疑自身的不確定,陳不疑不願意為了自己一時的念頭,讓一個女子後半生陷入孤苦之中,因此,盡管到了後來,關明梅經常在他身邊敲邊鼓,說一些江湖上的名門俠女,陳不疑只當自己不開竅,沈迷武功,對女色毫無興趣,時間長了,對於此事更是真的意興索然起來。

用過一頓飯之後,岳不群與陳不疑商量了一番之後,便決定分頭行動,岳不群想著與寧中則一起去另外四岳見識一下,而陳不疑暫時卻沒這個打算,說實話,他並不是很信得過那些所謂的盟友,別說什麽多疑不多疑的話,華山如今是樹大招風,誰知道那幾派有沒有別的什麽心思呢?陳不疑卻是打算先在關中這邊轉轉,他的第一個目標,就是終南山。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次穿越17

陳不疑想去終南山也不是一時興起,實際上,當初在知道陳關兩家的武功也是源自全真教的時候,他就有這個想法,只是那時候,終南山連全真教的半點痕跡都找不到了。

不過如今卻是不一樣,因為華山的祖師爺是當年全真七子之一的廣寧真人,因此,華山派的典籍裏頭倒是清楚地記載了全真教的許多事情,郝大通當年帶著弟子到華山自立一脈的時候,甚至帶了不少全真教的典籍,不過多半是些道書,全真教的武功傳授,一直就是口耳相傳,不落筆端,華山派之前也延續了這個傳統,但是當年光明頂一役,華山派元氣大傷,多種絕學因此失傳之後,華山派才痛定思痛,將所有能夠記載下來的秘籍都記載了下來,只不過,能夠接觸到這些秘籍的,也就是少數人而已,至於傳給弟子,卻是很少抄錄秘籍,依舊是師徒之間口述指點而已。

陳不疑為了體悟劍法中的劍意所在,在華山派的藏書樓中不知讀了多少書,自然在裏頭看到了不少關於全真教的事情。華山派不過是全真教另立的一脈,當年都能混到六大門派的地位,可見當年的全真教何等威名,何等能耐,陳不疑對此向往已久,將典籍中相關的記載都看過一番,又結合自己在主位面時看到的關於全真教的一些描述,這次下山,便打算去全真教故地查看一番。

終南山距離華山並不遠,這裏本是道家祖庭,即便是如今,終南山上依舊有好幾個道觀,香火很是興盛,重陽宮早就在戰火下化作了一片斷壁殘垣,遺址上也建起了一座小小的道觀,裏面的道士會的也就是一些粗淺的拳腳功夫,每日裏除了誦經,就是給過來上香的信眾解簽蔔卦而已。

陳不疑在重陽宮舊址轉悠了一圈之後,不由有些失落,不過,當年雖說重陽宮的人都搬走了,活死人墓卻一直在終南山上,元末的時候,還有古墓的後人出沒江湖,不過開國一百多年了,再也沒有古墓派後人出現過,估計要麽已經絕了傳承,要麽就是搬遷離開了。另外,活死人墓畢竟是在山腹之中,當年斷龍石已經放下,想要出入得通過另外一條水下的密道,誰知道這麽長時間,終南山的地理水文有沒有發生什麽變化,人力終究有限,再好的武功,也沒人樂意一直憋屈在暗無天日的古墓裏頭,等閑難以出來,搬走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必然的。

華山典籍裏面對活死人墓並未如何提起,只是說了全真禁地的存在,壓根沒說什麽古墓派的事情,這也難怪,原本古墓派跟全真派關系雖說不睦,幾乎是老死不相往來,但是還有些香火情面,但是等到出了個楊過,之間生出了不知道多少是非出來,郝大通甚至因為一時失手,殺了古墓派的孫婆婆,雖說孫婆婆不過是仆役一流,但是古墓本來就是大貓小貓兩三只,她雖說沒有正式入門,但是在古墓中人眼裏,那也是長輩。再有後來那些事情,兩家算是徹底翻了臉,廣寧真人當年差點沒被逼得自裁,後來自立一脈之後,不提古墓的事情,也是人之常情了。

陳不疑思忖這番之後,壓根也不去想通過那什麽水道進入古墓了,誰知道水道在什麽地方,他可不會什麽閉氣之法,終南山水脈那麽多,誰有這個精力到處搜索找尋,再說了,誰能保證那邊的入口沒有被古墓的人封住呢!萬一弄個不好,被困在哪個中空的石洞裏頭,那才叫倒黴了呢!因此,陳不疑寧可選擇更加直接一點的道路。

陳不疑照著典籍的記載,走了好一陣子,才算是找到了全真禁地的所在,那邊卻是一大片樹林子,看著很是幽深,陳不疑猶豫了一下,還是往林子深處走去,走進去沒多久,陳不疑就聽到一陣“嗡嗡嗡”的響聲,他循聲看去,卻見一大群蜜蜂正在林中飛舞,這會兒正是陽春時節,林子裏面不少山花正在盛放,這些蜜蜂自然是在辛勤地勞作。陳不疑目力極強,即便林中昏暗,卻也見這些蜜蜂頗有奇異之處,比起尋常蜜蜂大了不少,還有些玉色的蜜蜂混雜其中,心中頓時一定,自己卻是找對了地方。古墓派一直有馴養玉蜂之能,甚至能教這些玉蜂排兵布陣,攻擊來犯之人,顯然這裏原本就是古墓派馴養玉蜂的所在。看這些蜜蜂的模樣,應該是原本那些玉蜂與普通蜜蜂雜交出來的,由此也可以看出來,古墓派就算有人,也很久沒有回來過了。

陳不疑將自己的存在感放到極低,這些蜜蜂對他也沒多少興趣,陳不疑順利地穿過了林子,然後開始找尋古墓的入口。

上百年過去了,這邊說是滄海桑田卻是過了,但是別說人非了,連物也不是那麽是了。雜樹叢生,各種奇怪的藤蔓遍地都是,石壁上還有著濕泥青苔。陳不疑在山壁上摸索找尋了半天,才找到了人工開鑿的地方,將附近清理幹凈之後,便看到了那塊藏在大片藤蔓下的斷龍石。

找到了斷龍石之後,這便好辦了。幾萬斤的斷龍石說起來挺難辦的,但是細細想想,其實也沒什麽難辦的。要知道,當年華山派為了困住魔教甚至是五岳劍派的一些人,封住了思過崖那邊的石洞,還不是差點就被魔教的長老用一把斧子將那邊給打通了。何況,陳不疑腦子裏面裝著的是來自幾千年後的知識,只要想想,科學院都能夠定位次位面,將人類的靈魂投放到其中了,可見聯邦的科學水平已經到了什麽程度。因此哪怕他學到的並不多,對於這種情況,還是有不少解決辦法的。

陳不疑沒有打算用火藥將斷龍石炸開,那樣動靜實在是太大了,說不得就叫什麽人給發現了,到時候找到這邊來,可就不好收場了,因此,陳不疑琢磨了一番,又借助系統的計算資源做了一番運算,然後便下山買了一些零零碎碎,看起來很尋常的東西,甚至還跑到附近的道觀,順了一些東西出來,鼓搗了足足兩天,才小心翼翼地弄出了一些在這個時代幾乎堪稱大殺器的玩意來。

陳不疑弄出來的東西最主要的是一種快速冷凝劑,可以在十秒鐘之內,將一定範圍內的溫度快速下降到零下一百多度,那斷龍石說白了就是塊巨大的花崗巖,面對這般快速下降的溫度,不被凍裂開才怪了,至於其他的東西,其實主要是為了保護陳不疑自個,他可不想把自己也凍成骨頭渣子。一切準備妥當之後,當晚,陳不疑就直接就折騰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次穿越18

科學技術果然是第一生產力,沒發出多大動靜,陳不疑折騰一番之後,那足有幾丈厚的斷龍石就變成了大大小小的石塊,陳不疑費了不少力氣,才將這些石塊都搬了出來,探頭往裏面看去,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陳不疑也沒急著進去,這裏面這麽多年沒人居住,還不知道裏頭沈積了多少有害氣體呢,因此,只得先等著通通風再說。

等到確定裏面通風差不多了,陳不疑才點了個火把,將洞口遮掩了一番,然後走進了古墓之中。古墓裏面的確已經荒廢了很久了,裏面充斥著一種叫人毛骨悚然的氣息,換個膽子小的進去,只怕心臟病都要嚇出來了。陳不疑雖說膽量不錯,但是,還是有一種寒毛直豎的感覺。

古墓裏機關挺多,好在絕大多數都不在激發狀態,因此,除了一開始的時候,陳不疑不小心觸動了機關,走錯了石室,差點被困住之外,後來,陳不疑已經差不多摸清楚了規律,利用系統的計算資源,計算著古墓中的方位,探索著各個石室的所在,一開始的時候,陳不疑直接摸到了倉庫中去,那些倉庫應該是當年王重陽修建出來存放糧食和軍械的,有的石室裏面,還殘存著一些谷殼麥粒,因為時間長了,用手一碰,差不多就化成灰了,軍械同樣如此,許多長矛,弓箭因為材料的問題,都已經腐爛風化了,鐵質的箭頭上也生滿了銹。這麽一想,當年王重陽面對自己囤積起來的軍械軍糧,只怕真是越看越心如死灰,難怪這邊叫做活死人墓了。

又轉過了幾個石室通道之後,陳不疑發覺了有人生活過的痕跡,一些滿是灰塵的石桌石凳,梳妝臺上已經生出了銅銹的銅鏡,臺上整整齊齊放著幾把發梳,還有一只首飾盒,陳不疑猶豫了一下,伸手將首飾盒打開,裏面同樣整齊地放著一些釵環發簪,看著工藝很是精美,不過因為時間的流逝,看著黯淡無光。陳不疑心中暗嘆,只怕古墓最後是絕了傳承,若是後來搬離古墓的話,起碼這些私人的生活物品不會留在這裏的。

心中這麽想著,陳不疑又將首飾盒合上,見角落裏石門半開,便走了進去,然後一眼便看到了石室裏的一張石床,他剛剛走近,就感覺到了一股寒意迎面撲來,伸手一摸,果然是寒玉床。

寒玉床對尋常修煉靜功的人自然大有好處,但是對於修煉的是混元功這等動功的人來說,效果就有限了,混元功的內力修行靠的不是打坐修煉,而是混元掌推動,靜坐修煉不是沒用,但是效率低得令人發指。何況,陳不疑就算修煉的是尋常心法,也不需要寒玉床的輔助,就能夠靠著自覺的呼吸吐納增長內力。因此,這等武林至寶在陳不疑看來,其實跟雞肋差不多。

琢磨了一下將寒玉床切割了帶回去給氣宗的人輔助修煉的可能性,陳不疑也不忙著想著東西怎麽弄回去,又開始折騰起機關來,打算將古墓整個走一遍。

古墓裏面空氣不怎麽流通,也並不潮濕,因此,很多東西保存得非常完好,包括刻錄了諸多古墓派和全真派招式功法的石壁,可惜的是,多數只有招式,沒有相應的心法,倒是刻錄了全真派各種劍法暗器拳法之類招式的石壁一側,赫然刻錄了一份完整的全真大道歌,這也是這裏唯一的心法了。全真大道歌雖說不是全真教最高的心法,但是也是全真教上乘內功的基本要訣,全真教的內門弟子都是以此入門,包含了全真武功的精要所在,即便是如今華山的基礎心法,也是從全真大道歌裏面演化出來的,不過,論起效率,比起全真大道歌卻是差了太多了。可惜的是陳不疑如今混元功並未大成,要不然倒是可以考慮轉修這全真大道歌了。

陳不疑在古墓中逛了一大圈之後,資料中提過的地方差不多都走了一遍,包括放著林朝英和王重陽畫像的那間石室,可惜的是,因為時間已經長了,畫像雖說質量不錯,但是也已經發黃發脆,陳不疑連碰都不敢碰,生怕手才伸過去,畫像就碎了。不管林朝英如何,王重陽實實在在是華山派祖師爺的師父,因此,陳不疑還是誠心誠意地對著畫像磕了幾個頭,心中默禱了幾句,這才站起身來。

這石室旁邊就是墓室的所在,剛一進門,就著實讓人覺得毛骨悚然,裏頭的石棺遠遠不止陳不疑在資料上看到的那麽多,密密麻麻擺了好幾排,也是,總不見得前幾代人按照門規死後放到石棺裏頭去了,後人卻因為石棺數量不夠,埋到別處去吧,再有,除了古墓的傳人之外,還有也跟著住在其中的仆役呢,也得讓人家死後有個葬身之處吧!因此,後來又制作了一批石棺,放到了石室之中。陳不疑有些心虛地在石棺中間拜了拜,說實話,哪怕明知道自己找的那個石棺裏頭應該是空的,但是,打擾已逝者的清靜的確不是什麽可以啟齒的事情。因此,陳不疑拜過之後,才開始尋找起那個通往下面密室的石棺。

好在其他的石棺都是密封的,那個石棺蓋子卻是可以推動的,陳不疑打著火把往裏面一看,上面刻著四行字:“□□,力壓全真,重陽一生,不輸於人。”頓時知道,自己找對了,將棺材底打開之後,陳不疑又等下面散了散氣,這才打著火把順著通道下去了。

下面的密室明顯潮濕了很多,借著火光,陳不疑頓時知道古墓即便是沒有斷絕傳承,也不可能留在這裏了,這密室裏面已經有了不淺的積水,陳不疑不過往下走了幾步,就踩到了水裏,他拿劍試探了一下,水深起碼有三尺,按照這個推算的話,從這條水道離開古墓的難度自然比原本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哪怕有閉氣之法呢,但是,閉氣之法又能保證閉氣多久,何況,誰知道水道之中有沒有別的什麽變故呢,水流方向有沒有出現異常呢?陳不疑甚至懷疑,古墓的後人是因為這水道的變化,離開無望,最後被困死在其中的。

因為水流的作用還有這邊潮濕的環境,洞頂的九陰真經還有古墓的地形圖都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地形圖什麽的就算了,武功秘籍這玩意,很多是差之毫厘謬以千裏的,陳不疑頓時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講殘篇記憶了下來,這才離開了這個密室。

☆、第二次穿越19

從華山出來的時候,陳不疑除了那匹青驄馬還有幾件換洗的衣服,什麽也沒帶,結果不過是半個月時間,陳不疑又回來了,帶著的卻是他從古墓拓下來的武功招式還有秘籍。

陳不疑是悄悄回來的,華山很大,很多地方即便是華山弟子也是很少過去的,陳不疑繞了個大圈子,幾乎是偷偷摸摸地上了玉女峰,繞過了巡查弟子的巡查路線,然後摸到了寧清致的小院。虧得陳不疑對華山極為熟悉,又能夠在很大程度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要不然肯定要被發現了。

虧得這個年代,很多人家夫妻之間其實是分房睡的,尤其楊氏這些年年紀也不小了,不比寧清致因為修煉了紫霞功,看著如同三十多歲的人一般,楊氏哪怕保養得再好,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寧清致這些年忙於門派內部的事情,自個還要用心修煉,每天都休息得很晚,為了不影響妻子,更是很少與楊氏通房,自個住在前院的書房裏頭。要不然,陳不疑隨隨便便打擾人家夫妻共眠,只怕寧清致一掌就拍過來了。

“誰?”寧清致剛剛入睡,聽到敲擊窗戶的聲音,立馬醒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問道。

“師父,是徒兒陳不疑!”陳不疑也是壓低了聲音說道。

寧清致知道陳不疑的性子,若非真有什麽急事,絕不會這般冒昧,當下打開了窗戶,就見陳不疑站在窗前,見窗戶打開,陳不疑便翻身進去了,寧清致趕緊將窗戶關上,陳不疑給他行了一禮,說道:“師父,請恕徒兒冒昧,徒兒此次暗中回山,卻是有要事向師父稟報!”

寧清致見陳不疑神情,開口道:“既然如此,跟為師過來!”說著,領著陳不疑往內室而去,然後打開了一個機關,露出了一個向下的入口來,下面卻是個密室,寧清致帶著陳不疑往下走去,上面的機關又合了起來。

寧清致拿出火折子一吹,點燃了一盞油燈,然後說道:“說吧,到底什麽事?”

陳不疑從懷裏掏出厚厚一大疊紙出來,輕聲說道:“徒兒這次下山,想到在典籍裏面看到的祖師爺的舊事,便去了終南山,想要看看重陽宮的舊址,又找到了原本的全真禁地,那邊卻是有個當年重陽真人隱居的古墓,徒兒打開墓門,進入其中之後,得到了這些,應該是當年全真教所留下的武功秘籍,可惜只有一篇內功心法,其他的都只是招式而已!”

以寧清致多年的養氣功夫,聽到陳不疑這般說,都是有些失態,幾乎是搶一樣將陳不疑手中那厚厚一疊紙奪了過去,翻看起來,招式什麽的暫且不說,他很快翻到了拓寫著全真大道歌的那幾張,口中喃喃道:“大道初修通九竅,又竅原在尾閭穴。先從湧泉腳底沖,湧泉沖起漸至膝。過膝徐徐至尾閭,泥丸頂上回旋急。金鎖關穿下鵲橋,重樓十二降宮室……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寧清致好長時間才勉強恢覆了平靜,他緊緊攥著那一疊紙,另一只手抓住了陳不疑的肩膀,有些急促道:“不疑,這次你算是立下大功了,有了這些,我氣宗何須忌憚劍宗,便是少林武當,嘿嘿……”

陳不疑趕緊說道:“師父,除了這些秘籍之外,那古墓中還有一樣至寶,對咱們氣宗頗有助力!”

“是什麽?”寧清致見陳不疑將那所謂的至寶與秘籍相提並論,不由眼睛一亮,臉上紫氣大盛,連忙問道。

陳不疑也不賣什麽關子,直接說道:“卻是一張寒玉床,在這寒玉床上修煉內功,一日抵得上人家兩日甚至更多,而且可以清心凝神,避免心魔作祟!只是徒兒一人卻是不好搬運,還得師父想轍將其帶回華山。”

寧清致一聽便是大喜,氣宗如今空有一個先天高手,偏生心魔纏身,大半的精力全在鎮壓心魔上頭了,若是有了這寒玉床,豈不是能叫師父今早擺脫心魔之困,他卻是不知道,這寒玉床雖說能夠鎮壓心魔,但是若是不能自己勘破,一味鎮壓,到時候發作起來,更是要命,不過,即便知道了,他也會覺得,哪怕是暫時鎮壓住,也比方子生動輒發瘋來得強。

陳不疑裝作不知道的模樣,只是說道:“徒兒瞧那寒玉床,足有七尺長寬,高也有四尺多,回頭切割成蒲團,咱們氣宗這邊弟子修煉內功的時候便坐在上頭,內力定然突飛猛進,只怕用不了幾年,氣宗光是打通小周天的弟子就能多出不少了,如師父您這般的長輩,先天也有望,到時候,何懼劍宗呢?”

寧清致心中高興,覺得陳不疑果然對宗門忠心耿耿,毫無半點藏私之處,否則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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